程子卿(1882年3月3日-1961年9月27日),法文:Zcng Cse King,字则周,一作泽周,江苏镇江人,曾供职于法国领事警察局侦探督察长、被授予“青天白日三等”勋章,也是闯入中共一大的密探。
1900年前后,程子卿从镇江市到上海市谋生结识了上海帮会头子黄金荣,结拜为帮,人称“黄老大”(黄金荣)、“丁老二”(丁顺华)、“程老三”(程子卿)。1905年,经黄金荣的介绍,程子卿进入法租界大自鸣钟巡捕房当警士。1911年,程子卿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做巡捕,后升为探目、刑事科的政治组探长、政治部主任。1931年升任华人督察长。1943年法租界被收回后,程子卿历任汪伪上海特别市政府督察处处长、简任三等警监、第二督察区主任督察长及第六督察区主任督察员,至1945年2月被免职。1946年起,程子卿任华美烟草公司外务,利用社会关系为公司疏通,至1949年退职。
新中国成立后,程子卿留居上海市,因历史政治问题受审,曾致信毛泽东并求助于宋庆龄。宋庆龄出面说明后,程子卿得以免捕,未被视为间谍。1961年9月27日,程子卿因消化道、泌尿系统的疾病,于上海建国中路家中去世,终年79岁。
人物经历
早年经历
程子卿,字则周,一作泽周,江苏丹徒(今镇江市)人。生于光绪八年正月十四日(1882年3月3日),程子卿曾在镇江高功书院学习,自称为初中毕业,在当时文化程度较高。因家境贫寒,他在镇江南门越城内何益顺米店当学徒,长期拎米包练就了强健臂力。
工作经历
在1900年前后,程子卿从镇江到上海市谋生,投靠在四马路(今上海福州路)当妓女的姐姐。他在十六铺码头做搬运工,结识了上海帮会头子黄金荣,结拜为帮,人称“黄老大”(黄金荣)、“丁老二”(丁顺华)、“程老三”(程子卿)。又因为他的皮肤黝黑,绰号叫“黑皮子卿”,属青帮的“悟”字辈人物。而到上海后,程子卿也曾进入过“法书斋堂"学习。
1905年,经黄金荣的介绍,程子卿进入法租界大自鸣钟巡捕房当警士。1911年,程子卿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做巡捕。黄金荣任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华人探长(后为督察长),程子卿被黄金荣看中,从巡捕升为探目以至升为刑事科的政治组探长,并曾经在上海钧培里黄金荣家长住。
辛亥革命前后,黄金荣援助孙中山革命活动,程子卿随黄金荣结识孙中山,不仅保护其安全,还加入中国国民党,入党地点为上海市,由孙中山代办。程子卿利用探长身份和青帮背景,与法租界内国民党各派人物联系广泛,深得法国警官萨而礼倚重。随着法租界政治事件增多,政治组1929年升格为政事治安处,萨而礼任处长,程子卿成为其得力助手,后任政事治安处主任,1931年升任华人督察长。
1943年法租界被收回后,程子卿历任汪伪上海特别市政府督察处处长、简任三等警监、第二督察区主任督察长及第六督察区主任督察员,至1945年2月被免职。抗战胜利后,有传他挂名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上校督察”领干薪,但薛莘认为此说不实。1946年起,程子卿任华美烟草公司外务,利用社会关系为公司疏通,至1949年退职。
晚年生活
新中国成立后,程子卿留居上海市,因历史政治问题受审,曾致信毛泽东并求助于宋庆龄。宋庆龄出面说明后,程子卿得以免捕,未被视为间谍。他赋闲在家,登记为“年老无业”,但生活优渥,家中雇有佣人和奶妈。儿女学有所成,孙辈环绕。程子卿每日下午习惯去澡堂。1961年9月27日,程子卿因消化道、泌尿系统的疾病,于上海建国中路家中去世,终年79岁。
个人生活
婚姻生活
1930年,程子卿与杨景德结婚。杨景德又名桂芳,1897年1月17日生,有小学5年级的文化程度。程子卿原本信佛。大约是在法租界巡捕房工作、受到法国人的影响,程子卿夫妇皈依了天主教。他们育有两女一子。
子女介绍
程子卿的长女程采贞于1931年1月29日生于上海市,后毕业于震旦大学医学院成为医生;儿子程鸿钧于1932年7月18日生于上海,大学毕业后曾任职企业和政府;次女程梅英于1934年12月1日生于上海,亦受良好教育,且于1934年,程子卿迁居至中产阶级聚居的薛华立路和平里(今建国中路173弄),并一直居住至去世。
相关事件
夜闯“中共一大”会场
1921年7月30日,中共一大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李公馆举行闭幕式时,一名法租界巡捕房密探程子卿闯入会场。共产国际代表亨德利库斯·约瑟夫斯·弗朗西乌斯·玛丽·斯内夫利特凭借经验迅速中止会议并转移,此举改变了中共建立进程。多位中共一大代表回忆了密探闯入会场的情况。闭幕式共14人出席,其中中共代表12人(周佛海因腹泻而没有出席会议),共产国际代表2人。代表们对密探的描述各异,包惠僧回忆他“穿灰色竹布长褂”;李达说是“不速之客”;张国焘说是“陌生人”;陈公博说是“面目可疑的人”;刘仁静说是“突然有一个人”;陈潭秋说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穿旗袍的人”。
而由于程子卿的闯人,中共“一大”不得不中止,后移至南湖召开了最后一天的会议。程子卿本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闯人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的事情却使他在历史上出了名。值得庆幸的是,程子卿还是嫩了些,他的便衣探访,马上引起了亨德利库斯·约瑟夫斯·弗朗西乌斯·玛丽·斯内夫利特、张国焘等的高度警觉而立即休会转移,才使得刚刚诞生的中国共产党躲过一劫。
两次逮捕陈独秀
1921年10月,陈独秀因编辑激进书籍被法租界特别机关探目黄金荣、包探程子卿侦悉,他们携同西探抄出其大量书籍,并将陈独秀及其妻林氏等人带入捕房。1922年8月9日上午11时,陈独秀在住所——法租界环龙路铭德里2号,被法总巡捕房特别机关西探目长西戴纳,会同监察员黄金荣,华探目程子卿,高自立,包探曹义卿等捕获,带入芦家湾(引者注:即卢家湾)总巡捕房,候请公堂讯核,又遭逮捕。
参与“四一二”政变
在1927年的“四一二”政变前,蒋介石曾会见过包括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在内的多位社会名流,程子卿也在场。他早在政变发生前两个月就准确预测了中国政局将出现重大变化,这一预见被后来的事实所证实,并因此受到了法国外交部的重视和赞赏。在政变过程中,程子卿积极参与,事后因表现突出而受到国民政府的嘉奖,被授予“青天白日三等”勋章,同时得到胡汉民、汪精卫等政治人物的题字作为荣誉象征,这些字轴被他视为荣耀而自豪地展示在自己的居所中。
协助共产党保障同盟活动
在法租界,程子卿曾协助共产党、进步人士及中国国民党左派,而引发国民党右派不满,多次收到匿名警告信甚至子弹。1931-1936年间,他曾在徐家汇路遇刺未伤,后获法租界巡捕房半年护送直至抗战爆发。当时,他家中人口众多,达10人。
人物评价
程子卿连法语都不会讲,怎么会进入法租界巡捕房工作呢,原来程子卿身材高大,在米店里不断两臂挟两袋米,奔走如飞,他练就了过人的臂力,这正是巡捕捕人时所需的“基本功”。(文汇网评)
参考资料
揭开历史之谜——那个突然闯入中共一大会场的神秘人是如何被发现的?.文汇网.2024-10-08
叶永烈揭开党史之谜遭受质疑,中共一大会场的不速之客到底是谁?.文汇网.2023-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