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祖师俗名“章七三”,佛化名“章六全”,全称“开山恩主显化六全章公祖师”,法号“普照”,北宋年间出生于中国福建省大田县屏山乡路口村(旧时归德化县管辖),坐化于赵煦赵煦元祐年间农历十月初五。
《洞口章氏族谱》记载,章公祖师是大田县屏山乡路口村五二公二世长子。相传,章公祖师幼年随母改嫁至中国福建省大田县吴山镇阳春村,小时候是个放牛娃,有一次放牛时,他来到一个叫佛子格的地方,受到了仙人点化,成为一代得道高僧。他皈依佛门之后,到周边诵经,广结善缘,救苦救难,自己采集中草药,免费为周边村民治病,在当地拥有极高声望。后来,他在阳春村青龙山修建道庵。相传章公祖师圆寂后,肉身不腐,四方百姓用漆泥贴护遗体,表面镀金铂成为一尊佛像,将其视其为“开山恩主”,供奉在中国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普照堂之中。
章公祖师佛像慈眉善目,似笑非笑,镀金外衣为丝绸质感,有雕花,腹部和右臂上还分别蜿蜒着一条龙。章公祖师一生乐善好施,扶贫济困,救死扶伤。阳春村村民把章公祖师看作是村里的“守护神”,通常对着章公祖师倾诉婚丧嫁娶、学业出行的愿望。每年农历破五节、农历十月初是五章公生日,阳春村村民们会举行巡游、庆祝活动。
1995年12月14日,章公祖师佛像在阳春村被盗。2015年3月,佛像在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公开展览被发现。2015年12月,阳春村民委员会和东埔村民委员会向福建省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这尊佛像的现持有人奥斯卡·凡·奥沃雷姆及两家奥斯卡的关联公司返还章公祖师肉身像、停止侵害。几经调节和审判,2022年7月19日,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二审宣判奥斯卡·凡·奥沃雷姆返还章公祖师肉身佛像的判决。
名号
章公祖师俗名“章七三”,章七三这一名称的来源是因为当地习俗喜用数字取名,章公祖师刚出生时,他爷爷正好73岁,于是为其取名章七三。章公祖师在吴山乡张坑村放牛时受到仙人点化成为得道高僧,最后选择在阳春村“普照堂”坐化,受当地香火供养千年,是当地居民重要的精神寄托。佛化名“章六全”,因其坐化后身首四肢俱全,遂号“六全祖师”,全称“开山恩主显化六全章公祖师”,由清代大学士李清时赐名,法号“普照”。供奉章公祖师的庙宇以其法号命名,叫普照堂。
源流
生平
北宋年间,章公祖师出生于中国福建省大田县屏山乡路口村(旧时归德化县管辖)。《洞口章氏族谱》记载,章公祖师是大田县屏山乡路口村五二公二世长子。五二公是路口村章姓的开基祖先,章五二公有三个儿子,长子章七三(即章公六全祖师)。相传,章七三幼年随母改嫁至中国福建省大田县吴山镇阳春村,小时候是个放牛娃,有一次放牛时,他来到一个叫佛子格的地方,受到了仙人点化,成为一代得道高僧。相传,在一次村民们忍受饥饿折磨的时候,章公祖师向村民们介绍了一种叫葜子的食物,开始村人们不信,章公祖师就开口吃了起来,一把一把的葜子放进嘴里,过后就是满嘴的子清香。村人们跟着一口一口地吃起来,味道虽没有那样清香,还有些微苦,但是他们的身子骨有力气了,干活有力气了。章公祖师的牧牛方式很特别,他可以用自己的尿水把牛圈起来,不让牛私自外逃。
章公祖师皈依佛门之后,到周边诵经,广结善缘,救苦救难,自己采集中草药,免费为周边村民治病,在当地拥有极高声望。后来,他在阳春村青龙山修建道庵。据《王村家谱·普照堂记》(阳春村清中期前称王村)中的记载判断,章公祖师37岁时坐化于赵煦赵煦元祐年间农历十月初五,这个时间段为公元1086至1094年。有一个传说,说章公祖师按师傅的传授心法,在大仙峰跌坐,发现阳春那一带佛光显现,章公祖师才追着佛光往阳春去,成就了他为自身设定的跌坐显化。
成佛塑像
相传章公圆寂后,肉身不腐,四方百姓用漆泥贴护遗体,表面镀金铂成为一尊佛像,将其视其为“开山恩主”,供奉在中国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普照堂之中。
章公祖师的章公祖师肉身像,由漆泥护住其身,再贴上金箔。从正面看,佛像慈眉善目,静谧安详。从侧面看,佛像似笑非笑。镀金外衣为丝绸质感,有砖雕,腹部和右臂上还分别蜿蜒着一条龙。佛像下有一个完整的坐垫,两行方向相反的楷书毛笔字就写在包着纱布的坐垫的侧面。其文字完整内容为:“本堂普照章公六全祖师自显化后,历经年载不记,其详始缘自(此处残缺)誓镇斯堂迨今。大元丙子,大劫一至,人物零丁,香火不兴,灾难屡至,始得本里劝首林章新世兴等,运心抄愿当坊众户宝钞,卜择壬辰年乙巳月壬辰日乙巳时,重塑祖师宝像,装饰一新。祝愿乡闾肃静,人物康安,两畅时若,百谷丰成,子孙旺盛,灾难潜消,凡有祷祈,立符心愿,太(此处应残缺三字)至元贰十玖年五月朔。住普照堂僧一崇谨题,流传后代观记耳。”
从坐垫的文字中可以了解到,元朝丙子年,即孛儿只斤·忽必烈至元十三年,也是宋恭帝德祐二年和赵昰景炎元年,即1276年,这一年至1279年初是试图顽抗的南宋余部与已经建国的元朝在中国南方交锋混战的年代。1276年2月,宋恭帝赵显虽向元表降奉玺,但广王赵昺6月在福建福州以宋端宗称帝,8月文天祥受命为同都督诸路军马,立府南剑州(今南平市),聚兵积粮,欲抗元支撑南宋东南半壁河山,当地民多积极响应,包括福建畲族首领陈吊眼、许夫人也投入抗元斗争,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这样,战乱的影响也势必波及大田县,导致当地遭遇“大劫”而“人物零丁,香火不兴”。时局稳定后的1292年,当地村民众为祈求时运,由村首林章新等号召众户捐集钱款,占卜选择吉日吉时重修了章公祖师佛像。元朝至元(世祖孛儿只斤·忽必烈)二十九年五月朔(初一),为壬辰年乙巳月壬辰日,即公元1292年5月18日。
民俗信仰
章公祖师一生乐善好施,扶贫济困,救死扶伤。在阳春村千百年来,一代又一代人从小听着章公祖师的故事长大。章公祖师是他们祖祖辈辈的精神寄托,他们把章公祖师看作是村里的“守护神”,他教导村民知恩图报、邻里和睦。村民们通常对着章公木身倾诉婚丧嫁娶、学业出行的美好愿望。此外,章公祖师肉身像其年代久远仅次于六祖慧能,居第二位,是中原地区仅存的十余尊肉身菩萨之一,其珍贵程度无论是从文物意义上、历史意义上,还是宗教意义上都不可估量。
每年农历破五节、农历十月初是五章公生日,阳春村村民们会举行巡游、庆祝活动。他们会提着五颜六色的瓜果供品布置在章公身前,点香烧烛、磕头跪拜。每年正月,阳春村民就会把章公“请”出普照堂,抬着他四处巡游。巡游的旗帜是一根三四米长的竹竿上绑着红布,上面用毛笔写着“章公祖师”四个大字。巡游时,章公被固定在坐轿上,四个男青年协力抬起,路上还要将章公左摇右晃,村民说这样章公才能“显灵”。此外,鞭炮爆竹、锣鼓唢呐必不可少。巡游持续一整天。村民事先规划好路线,在各个自然村(大队)设置供奉点,只要远远地听到敲锣打鼓和炮竹鸣放的声音,那就意味着章公要来了。这时候供奉点附近的村民拿出水果和糕点迎接巡游队伍,队伍里的腰鼓队、歌舞队、舞狮人也为村民献上表演。据说章公爱看闽南地区特色戏剧高甲戏,村民每年都集资请戏班子来到村里,在普照堂西侧搭了一个戏台,给章公庆生。
相关传说
相传,章公祖师幼年随母改嫁至阳春村,小时候是个放牛娃,有一次放牛时,他来到一个叫佛子格的地方,受到了仙人点化,成为一代得道高僧。他皈依佛门之后,到周边诵经,广结善缘,救苦救难,自己采集中草药,免费为周边村民治病,在当地拥有极高声望。后来,他在阳春村青龙山修建道庵,并于北宋元祐年间农历十月初五坐化成佛。圆寂后,他肉身未腐之时,被当地信众镀金塑成佛像,一直供奉在普照堂的正厅之上。
祖庭
章公祖师的祖庭是位于中国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的普照堂。普照堂的名字便来源于章公祖师的法号,建于宋代,本来是寺庙,专门供奉章公祖师。明代时,寺庙损毁,村里林氏家族重建“普照堂”,并将林氏祖宗的牌位供奉在大殿左边大厅。清代大学士李清时(李光地重孙),来到阳春村时,听闻章公祖师事迹,还为其题“开山恩主显化,六全章公祖师”黑色牌匾,悬挂于佛像上方。20世纪70年代,普照堂被拆卖,这块牌匾以及写着“普照堂”三个字的牌匾,被一个从泉州市来的人买走收藏。1997年,章公失窃后第三年,阳春市村民根据村里老人的回忆,集资用樟木重新塑造了一尊章公祖师的佛像,供奉于普照堂内,此后每年佛诞、巡游不曾中断。2009年重新修葺“普照堂”时,村民们只能制作电子牌匾,代替当年卖掉的牌匾。牌匾的具体尺寸已无法找到记录,牌匾呈黑色,里面十二个字分成两列,右边是“开山恩主显化,”左边是“六全章公祖师”,牌匾左下方还有李清时的落款。普照堂被拆后,村民重新建造了一个简易的土木构造空间,继续供奉“章公祖师肉身像”。
相关事件
“破四旧”时被藏匿
1966年冬,随着“破四旧”行动的推进,工作组进驻阳春村。为避免章公祖师像被发现,村民将其转移到比邻的东埔村,一开始村民将章公藏到了山上无人居住的木头房子里,但又担心工作组找到,便抱着章公往山里躲,搭个简易的棚,上面盖着蓑衣或者塑料布防雨。最多一晚上要转移2-3次。由于山林茂密,人烟稀少,晚上山上没有任何光源,只能凭借着远处被月光照出的森林轮廓来辨识方向。尽管如此,工作组依旧不依不饶。无奈之下,众人提出一个方案,让陈公祖师替代章公祖师。陈公祖师是阳春村另一尊佛像,内部虽没有肉身,但有舍利。某天晚上一位村民假装配合,带领工作组的人前去寻找章公,但实际上带他们找的是陈公祖师。等到了佛像前,为了防止工作组认出,村民故作积极,先上前一步用柴刀把陈公的脸破坏,随后撬开底座,取出舍利扔进草丛,待事后再回到现场拿走舍利。陈公祖师的佛像被当做章公于村部前被烧毁。在场的村民纷纷落泪。随后的日子里,章公被转移到了密林里的老木房内,用稻草进行掩盖。等工作组离开后村民也不敢大肆祭庆。直到1974年,章公仍然在各个自然村中轮流保管,并由当地主持祭祀。
章公祖师像追讨
佛像被盗
1995年12月14日,章公祖师佛像在阳春村被盗,最先发现的是负责看守普照堂的村民林乐松。
现身海外
1994年底、1995年初,章公祖师像出现在香港特别行政区,1995年运至阿姆斯特丹。1996年,奥斯卡·凡·奥沃雷姆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买受取得涉案佛像,但无佛像来源的相应交易凭证。2015年3月,佛像在被盗近20年后经奥斯卡·凡·奥沃雷姆许可在匈牙利自然科学博物馆公开展览。2015年3月6日,离章公祖师失窃已近20年。阳春村民林永团在手机上看到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匈牙利自然博物馆展出一尊来自中国的千年佛像,内含一肉身。林永团询问村民林乐居,确认相似度,然后整理资料并在微信上发布文章,吸引了包括新华社驻匈牙利记者杨永前的关注。杨永前报道称,佛像从2014年10月1日开始就展出在一个以木乃伊为主题的展览上,是从荷兰德伦特博物馆借来的。随后福建文物部门组织专家来到阳春村,通过走访、收集遗物等确认,确认该佛像是1995年失窃的章公祖师肉身像。
2015年3月20日晚,阳春村普照堂前挤满了信众,庆祝章公重现。同一时间,匈牙利博物馆展厅内进行敬拜仪式,两地共同宣读祷文。仪式结束后,阳春村放烟火。3月23日,收藏者奥斯卡·凡·奥沃雷姆撤回佛像,首次公开承认自己是这尊争议肉身佛像的所有者。通过社交媒体,奥斯卡·凡·奥沃雷姆表示自己愿意放弃这尊肉身佛像,因为他相信它应该回到故乡,但他坚持认为,这尊塑像里面不是章公祖师,他把阳春村称为“假装佛像属于自己的”村子。
启动追讨
2015年,阳春村民组建了“普照堂文物保护协会”。协会成员林文青表示,成立协会的首要目的是追回章公祖师。同年12月,阳春村民委员会(以下简称“阳春村委会”)和东埔村民委员会(以下简称“东埔村委会”)向福建省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三明中院”)提起诉讼,要求这尊佛像的现持有人奥斯卡·凡·奥沃雷姆(以下简称“奥斯卡”)及两家奥斯卡的关联公司返还章公祖师肉身像、停止侵害。此外,两村委会向法院出具了多项当地村民祭拜歌颂、怀念章公祖师的证据,主张村民与章公祖师之间已形成相当于法律上的“拟制血亲关系”,并据此要求三被告支付精神损害赔偿金20万元。三明中院立案后通过国际司法协助程序,向位于荷兰的被告方送达了应诉材料。荷兰收藏家起初表示愿意归还,但提出了三个条件:归还给南普陀寺、补偿以及允许他进一步进行研究。村民拒绝了这些条件,因为章公祖师是他们的信仰,不应移交到别处。后来,协会成员发现对方可能在拖延时间,因为荷兰法律规定,诉讼时效仅为20年,超过则归属于持有者。在困境中,几位律师自发出面,表示愿意免费帮助阳春村民追回章公祖师。
国家文物局回应
2015年,中国国家文物局得知情况后迅速表态,支持福建省村民追索流失文物返还的诉求。2016年3月,国家文物局局长刘玉珠表示,文物局尝试多种方式与荷兰方面进行交涉,但对方现持有人不理会中方的正当诉求,提出高额补偿和指定存放地点等无法接受的条件,导致协商暂未取得实质成果。据媒体报道,对方提出的“补偿”数额高达2000万美元。考虑到阳春村常住人口仅1800余人,主要经济来源为外出打工和务农种茶,去年村民人均年收入在1.5万元左右,2000万美元显然是个天文数字。尽管如此,村民依旧坚定支持通过法律途径对章公进行追索,并自愿为协会募捐筹款。2016年5月,中国国家文物局出具《关于章公祖师肉身佛像有关问题的说明》,认定这尊曾于荷兰和匈牙利展出的佛像即为被盗的章公祖师肉身佛像,同时认定这尊佛像是在未经中国政府许可的情况下非法出口到国外的。
对簿公堂
2016年6月,荷兰阿姆斯特丹地区法院正式受理章公祖师肉身像案;2017年7月14日,法院举行了首场听证会,法官听取控辩双方陈述,没有裁决;2018年7月26日和10月12日,福建省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两次公开审理了肉身坐佛追索案,庭审最后组织了调解。
调解中三被告共同提出以下抗辩:①本案为涉外纠纷,奥斯卡于荷兰阿姆斯特丹购得该佛像,根据《法律适用法》第37条的规定,本案应适用《荷兰民法典》;②原告未提供对这尊佛像拥有所有权的证据,即便原告描述了历史上村民们对章公祖师肉身像的供奉、看护情况,但法律上并不能据此认定原告当然拥有该佛像的所有权;③原告无实质证据证明其主张返还的标的物与被告所称的章公祖师肉身佛像为同一物,原告主张应予驳回;④被告奥斯卡于1996年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依法买受取得该佛像,系合法取得该佛像的所有权即便原告能够证明其主张返还的标的物和被告所称的章公祖师肉身佛像为同一物,奥斯卡也将因《荷兰民法典》上关于善意取得以及占有取得的法律规定而获得诉争标的物的所有权;⑤三被告都不是适格被告。被告奥斯卡目前已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将该佛像交易给第三方,不再占有该佛像,不存在返还基础;同时,另两家公司未参与购买过程,也未参与案涉标的物的保管持有、交易等任何环节,与被告奥斯卡是相互独立的关系。
2018年11月,福建省文物鉴定中心出具《专家意见书》,认为被告奥斯卡持有的肉身坐佛像正是阳春村1995年被盗的章公祖师肉身像。同年12月12日荷兰阿姆斯特丹地区法院作出判决,驳回有关中国福建村民向荷兰藏家追讨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的起诉,理由是不清楚中国的村民委员会是否有权提起法律诉求。
2020年12月4日,福建省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原告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民委员会、大田县吴山乡东埔村民委员会诉被告奥斯卡·凡·奥沃雷姆、设计及咨询私人有限公司、设计咨询奥斯卡凡·奥沃雷姆私人有限公司物权保护纠纷一案进行公开宣判,判令被告奥斯卡·凡·奥沃雷姆在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向原告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民委员会、东埔村民委员会返还案涉“章公祖师”肉身坐佛像。
2022年7月19日上午,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对上诉人奥斯卡·凡·奥沃雷姆与被上诉人福建省大田县吴山乡阳春村民委员会、大田县吴山乡东埔村民委员会、原审被告设计及咨询私人有限公司、设计咨询奥斯卡·凡·奥沃雷姆私人有限公司物权保护纠纷二审一案进行公开宣判,判决维持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关于奥斯卡应返还章公祖师肉身像的判决。二审法院认为,讼争的章公祖师像属于非法出口的被盗文物,兼具人类遗骸、历史文物、供奉信物等多重属性,反映中国闽南地区传统习俗和历史印记,是当地村民长期供奉崇拜的信物,与当地村民存在特殊情感,于法于理于情均应返还,故作出如上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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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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